近来越发的做梦,浑浑噩噩之间接连几个不着边际的碎片,好像有意要让自己知道是梦一样。
我梦见自己那把遗失在流溪河的折叠刀。那把刀跟了我好多年了,若要说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到也不错。那把折叠刀一次都没见过血,平时只是在某些时候开开信封,砍砍胶带什么的。只是你和我去买的,在一德路那个熙熙攘攘的精品市场,刚上高中的你我。那个黑心批发商皮笑肉不笑报价50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后来那把刀就像你一样,在身边仿佛就会有磁场,令人安心。那时我从未忘记随身携带,即使在你离开之后。不过结局都一样,你遗失在岁月里,它则遗失在河里。弄丢它的人好心地帮我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却只能买回一个迷你版,不知怎地,我经常忘记随身带。
还有我梦见了一场婚礼,不知道是谁的婚礼。主人为了办这场婚礼特地包下了那座山,红彤彤的秋叶,片片飞旋而下铺成会咿呀作响的红地毯。巨大而恬静慈祥的烟波蓝色静湖,几米深的湖底枯木被染成了碧蓝色。黄色的秋意漫山遍野,织成黄金帐幔。湖边都是你们的亲人朋友,你们向着蓝色的湖神起誓。我定是认识你的,隔了太远我听不见你们的永远,我只隐约看见鼓掌祝贺的人群。我定是认识你的,为何我要躲那么远,偷偷窥视,假装陌路。
还有的梦见就像电影剪接一样,醒来的记忆只剩下短短一个名词。一本签过名的书,一架向北飞的飞机,一对戒指,一只在极北的漠河村头的牌匾之下,一只在海南的天涯石下的沙堆里。一个轮滑鞋的轮子,一滴血,一个绝交带头的信封。就像带着浓浓的倦意去看一部电影,半睡半醒之间把所有的情节遗忘。当灯光亮起,观众陆续退席的时候,你自己一个呆呆地回味脑里仅剩的具像。
近来事多心烦,定是因为我是个没用鬼所以人们才不愿意搭理我。好的既然我都这么一事无成,何必在费那点心机去搭理人。
对不起,我很没用,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