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跋涉,從黃昏開始。
越來越明確,有一種生活戛然而止,不可能再有了。眼前的生活已對接到一個陌生的節點上。最近寫作找資料,翻看舊書,所謂舊書就是十幾年前,二十年前的書,那些書已不可能再印,很悲哀, 悲哀的是那個時代已過去了; 這慶幸,慶幸的是我此生與已過去的生活有關,有所經歷,並經歷全程,抓住那個時代的全部時間,一天也沒有浪費。
現在與未來的日子不僅需要健康的身體,還需要强健的心理,對於不習慣的生活要有長期的心理准備,這次修訂寫作新文本,是寫作以來最艱難的寫作,除了心里的光和自我文学信念,已无其它。我已被時間的流水衝刷蕩滌得只剩我活著肉身和屬於這個肉身的文學。有一種以示決心的説法:剃了頭上,那麽我再度剃頭,第一次剃頭是三十年前。(圖文/王心麗)